“精神分裂症”治疗摸索百年,再一次身处变革前夜

一开始,他们可能只表现出缺乏动力、社交意愿降弱等消极表现;但随着病情的加重,会出现妄想、幻觉和思维障碍等症状,从而引发情绪激动或攻击性增加等过激行为。 

  

19世纪中叶,这类好发于青壮年的严重慢性精神疾病,引起了欧洲精神病学家的广泛关注。 

  

不过,如何定义这类疾病,着实让当时的欧洲精神病学家们头疼。没办法,当时他们对于这类疾病的认识,还处于初级阶段。

  

也正因此,学术界百家争鸣:在德国,Kahlbaum 将此类疾病描述为“紧张症候群”;而在苏格兰,Clouston则创造了“青少年精神错乱”一词。 

  

直到1899年,这类精神疾病才有了第一个被广泛认可的名称—— “早发性痴呆”, 由德国精神病学家Emil Kraepelin 提出。 

  

虽然事后来看,这一称呼并不准确。1908年,瑞士精神病学家Eugen Bleuler将“早发性痴呆”重新定义,改为“精神分裂症”,一直沿用至今。

  

医学领域就是这样,始终处于求证、推翻、再求证,再次被推翻,再被求证的无限循环之中。也只有如此,现代医学能够不断向前,给我们带来更多治疗新选择。 

  

精神分裂症治疗领域的发展便是如此:从吃萝芙木根开始,到脑叶切除手术,再到发现氯丙嗪,以及第二代抗精神病药物,有效治疗手段持续涌现。

  

如今,“精神分裂症”治疗或又将迎来一款重磅治疗方法。8月8日,美国生物科技公司Karuna宣布,KarXT用于精神分裂症的3期临床研究EMERGENT-2取得阳性结果,将于2023年申请上市。在这一消息的刺激下,Karuna的股价在当天上涨71.84%,并随后持续上涨,8月份单月市值翻倍。

  

资本市场的火爆意味着,一款兼顾疗效与安全性,并且适用人群更广的新型疗法,可能将惠及全球患者,包括中国市场。目前,KarXT的国内临床工作,正由Karuna研究合作伙伴再鼎医药快速推进。 

  

每1000个人有6个是精神分裂症患者,

  

国内患者或达840万 

  

什么是精神分裂症?对于我们来说,这或许有点陌生,但并不遥远。 

  

一项针对全球129项数据的分析显示,2016年全球精神分裂症发病率约为0.28%。这意味着,全球超2000万人深受该疾病之困[1]。 

  

根据我国卫健委和科学部发起的一项研究,国内发病率似乎更高,达到0.6%[2]。以14亿人口计算,国内患者人数大约在840万左右。

  

你可能会说,统计是不是出现了问题?因为,这一数字代表我们身边每1000个人中,就有6个人是精神分裂症患者,这有点出人意料。 

  

数字并不夸张,因为并非所有精神分裂症患者都会出现明显症状。在医学领域,精神分裂症分为阳性、阴性和认知症状: 

  

一类如上文所说,会出现包括妄想、幻觉和思维障碍等症状,被称之为阳性症状;另一类则只是表现出缺乏动力、社交意愿降弱等消极表现,被称之为阴性症状 

  

总体来看,阴性症状为主的患者占比更高。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中,大约50-90%是阴性[3]。 

  

不过,阴性和阳性划分并不绝对。因为,随着病情的进展,大约有一半(20-40%)阴性症状为主的患者也会出现阳性 [3],即出现明显症状;而经过治疗之后,阳性为主的患者也可能转化为阴性症状为主的患者。 

  

不管怎么说,精神分裂症患者都是我们需要重点关心、关注的一个群体。如下图所示,精神分裂症通常在青少年后期或成年早期。

  

 

  

“精神分裂症”治疗摸索百年,再一次身处变革前夜

     

  

对于患者本身而言,这一疾病对于他们来说是长期、持续性折磨,不仅危害身心健康,还包括生命安全。根据柳叶刀杂志发表的一篇论文,这一群体的平均寿命为64.7岁,比正常人少了14.5 年[4]。 

  

对于家庭和社会来说,同样会带来沉重负担。因为家庭需要付诸陪护等措施,据统计,只有 10%到20%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能够获得一份稳定工作,大部分患者并不能自给自足。 

  

而社会则要承担治疗成本。世界卫生组织估计,西方国家精神分裂症的直接成本占医疗保健总支出的1.6%至2.6%。在美国,精神分裂症的直接成本每年超过600亿美元[5]。 

  

实际上,间接成本比直接成本更高。在12项国家研究中,抖客网,间接成本占与精神分裂症相关的总成本的50%–85%[5]。

  

以我国为例。2013年,我国医疗系统为精神分裂症治疗承担的直接费用为25.79亿美元,但家庭等为之付出的间接成本达到51.15亿美元,是直接成本的2倍[5]。 

  

国家在《健康中国行动》中,明确指出了对精神分裂症治疗率的达标要求,政府和整个行业对精神障碍疾病有很高的关注度和投入。我们看到政策也在大力支持发展精神卫生科室,逐步完善患者诊疗体系,鼓励临床新药研发。

  

全球范围来看,“精神分裂症”带来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不容小觑。结合GDP数字,你或许会对精神分裂症有更深感触。 

  

有数据显示,精神分裂症带来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,占到英国GDP的1.65%,我国台湾地区则是达到了4%[5]。 

  

不管从哪个角度,“精神分裂症”都是医学界不得不攻克的一个领域。 

  

全球2千万患者之困:

  

现有疗法覆盖面不够、依从性不高 

  

值得肯定的一点是,在过去的二十年里,全球精神分裂症治疗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。目前的抗精神病类药物,已经能对部分精神分裂症起到较好的治疗效果。 

  

但还远远不够,现有治疗手段存在两大明显局限性:覆盖面不够和依从性不高。 

  

首先来看覆盖面问题。现有药物覆盖面不够,主要有两点原因造成。 

  

其一,部分患者对药物治疗缺乏反应,也被称之为“难治性精神分裂症”。这一患者群体比例并不低,占可治疗患者比例达30%[6]。遗憾的是,我们至今仍然不清楚治疗有效和治疗无效患者之间的差异是什么。 

  

其二,针对阴性症状缺乏有效治疗手段。因为阴性症状并不明显,临床开发难度更大。 

  

再来看依从性问题。对于慢性病药物来说,疗效十分重要,但安全性更为关键。因为患者需要长期服用药物,安全性问题严重会导致治疗难以持续的情况发生。 

  

这正是现有精神分裂症治疗药物最大的局限性所在。因为现有治疗药物涉及严重的神经和代谢副作用,导致患者依从性不高,治疗难以持续。

  

以我国常用的精神分裂症治疗药物为例。一项来自29个省、41家三级精神病医院的跟踪分析显示,国内三种最常见的抗精神分裂症药物是利培酮(35.1%)、奥氮平(31.3%) 和氯氮平(24.6%)[7]。

  

三种药物的副作用都十分明显。使用最多的利培酮,不仅有可能导致催乳素水平升高引起较为严重的副作用,还可能导致情绪异常、体重增加、性功能障碍等患者难以接受的反应。 

  

氯氮平有可能引起粒细胞缺乏症,可能导致患者死亡,因此在使用方面限制较多。 

  

奥氮平副作用相对可控,但会引起镇静(嗜睡)和体重增加等反应,患者接受度依然不高。 

  

在欧洲首发精神分裂症大规模试验中,奥氮平1年全因停药率达33%[8]。并且随着治疗时间的增加,停药率进一步变高。 

  

原标题:【“精神分裂症”治疗摸索百年,再一次身处变革前夜
内容摘要:一开始,他们可能只表现出缺乏动力、社交意愿降弱等消极表现;但随着病情的加重,会出现妄想、幻觉和思维障碍等症状,从而引发情绪激动或攻击性增加等过激行为。  19世纪中叶,这类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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