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，凝望你沉睡的轮廓……”2021年12月31日晚，在江苏卫视2022跨年演唱会上，歌手周深与通过虚拟技术呈现的邓丽君合唱了《大鱼》等经典歌曲。

　　邓丽君的出现引发了无数弹幕，“太不可思议了”、“太真了”、“下次想看张国荣演出”……

　　从目前的势头来看，2022年将有更多的虚拟人出现。到2030年，虚拟人的市场规模将超过2700亿元。

　　顶级虚拟人技术华丽呈现

　　虚拟邓丽君由数字王国集团有限公司打造。根据该公司介绍，邓丽君“复活”整合了全球领先的面部捕捉、动作捕捉及顶级特效技术，采用了融合机器学习加持下的高阶渲染系统“Mystique Live”。

　　这项曾经在《复仇者联盟》系列中赋予“灭霸”灵魂的技术逐渐向实时捕捉、实时渲染和实时驱动倾斜；运用单一消费级摄像头即可同步追踪细微的面部表情，以塑造逼真且具备情感表现力的全实时化数字角色，正是凭借此项顶尖虚拟人技术，才能实现与邓丽君天后级IP的创新结合。

　　记者了解到，实时渲染是支撑虚拟人实时互动的核心技术。此前，电影、游戏宣传片、广告短片等预录内容多采用离线渲染技术，设计师可花费大量时间完善细节，但对于舞台表演、直播等实时交互场景，离线渲染不再适用。与数小时渲染一帧画面的离线渲染相比，实时渲染每秒至少渲染30帧画面，对硬件能力和计算资源提出了更高要求。

　　关于“邓丽君为什么能唱《大鱼》”这个问题，至今还没有官方答案。根据第三方技术专家的介绍，“目前，市场上其他虚拟歌手的声源通常来自 VOCALOID 语音合成器或真人歌手。”

　　他们已经来了

　　邓丽君并不是来自虚拟世界的第一人。2021年以来，多个虚拟人已经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。

　　2021年底，万科集团董事会主席郁亮宣布，祝贺虚拟员工“崔筱盼”获得万科集团优秀新人奖。

　　2021年6月，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宣布虚拟学生华智冰正式入学。

　　虚拟偶像也像雨后春笋般涌现。B站CEO陈睿透露，目前B站已拥有32412位虚拟主播、偶像，成为国内最大的虚拟主播平台。

　　根据国泰君安研报的归纳，目前的虚拟人可划分为真人驱动型、智能驱动型两类。其中，抖客网，真人驱动型虚拟人是在完成原画建模和关键点绑定后，由佩戴动捕设备或特定摄像头的真人实时驱动，除设备购置外无其他技术成本，且互动感更为亲切，因此现阶段可交互虚拟人以真人驱动型为主，并在虚拟偶像、虚拟主播等娱乐领域广泛应用。

　　智能驱动型虚拟人旨在简化各类业务流程以提升企业运作效率，作为当下尖端基础技术的集合体具备初始投入高、未来边际成本低的特质。目前着手开发此类虚拟人的企业多为百度、腾讯等大厂。

　　量子位发布的《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》预计，到2030年，我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。

　　虚拟人开发技术有待进一步提高

　　据《2020年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》的介绍，当前虚拟数字人的制作过程已经逐渐简化，进入了一个“普及应用”阶段。借助现有技术及开源程序，只需要使用动作捕捉设备记录一小段人物视频数据，就可以快速地制作出一个虚拟人物。

　　但是，这样快速生成的虚拟人无法跟虚拟人邓丽君相比。业内人士认为，虚拟人产业要取得长远的发展，还有一些技术问题需要解决。

　　目前，开发虚拟人的四大关键技术分别是建模、AI、动捕、渲染。其中，AI技术还比较初级。尽管虚拟人的外貌已经非常接近真人，但在讲话时还是会给人“慢半拍”的感觉。另外，AI对情绪的感知一直没有比较好的解决方法，与AI的多轮对话还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
　　动捕和渲染的成本也较高。一位虚拟偶像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介绍说：“制作超写实的虚拟偶像涉及到动作捕捉、CG渲染等，所有成本都是按秒计算的，一般每秒的成本在几千块到一万多不等。”

　　业内人士认为，随着技术不断进步，未来有望涌现更多消费级工具，从而逐步降低虚拟人开发门槛。

　　多家公司正在分头布局

　　目前，国内外多家公司正在从不同方面入手，加快虚拟人技术布局。

　　国泰君安研报指出，虚拟人产业链的基础层均为技术壁垒深厚的海外巨头，典型代表如英伟达、Epic Games、Unity均基于自身技术优势向下游生产技术服务平台延伸。国内厂商更侧重AI+内容应用，如网易发明AI捏脸算法MeInGame并发布国内首个沉浸式活动系统“瑶台”，芒果超媒率先布局虚拟主持人并发力虚拟现场，B站拥有培育虚拟偶像的土壤，虚拟主播直播迅速爆发。推荐标的有芒果超媒、哔哩哔哩-SW；受益标的有网易-S、英伟达等。

　　国盛证券认为，虚拟人领域的投资机会有三方面：一是虚拟人制作，有英伟达、腾讯、Unity、科大讯飞、捷成股份、锋尚文化；二是虚拟人运营，有芒果超媒、蓝色光标、星期六、浙文互联、奥飞娱乐；三是虚拟人算力，有美国像素、中兴通讯、新易盛、中际旭创、广和通、美格智能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