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世界,时代之变和世纪疫情相互叠加,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,不稳定、不确定、不安全因素凸显,世界经济复苏脆弱乏力。在新的十字路口,“世界怎么了,我们怎么办”的时代之问,是整个世界都在思考的问题。
要解决世界经济的诸多难题,国际社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需要加强团结合作,大国尤其需要承担应尽的责任。作为超级大国,美国本应携手国际社会承担起维护全球共同利益、促进世界经济复苏、开创人类共同未来的责任。然而,多年来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,美国对内治理失策,导致国内经济社会深层次问题集中爆发;对外漠视国际责任,放任自身宏观政策造成负面外溢效应,沉湎一己私利在全球制造动荡,成为破坏世界经济稳定与秩序、制造世界经济动荡的源头。
通胀高企 骑虎难下
目前,美国正面临40年来最严峻的通胀,笼罩着滞胀的阴影。
去年以来,美国物价持续攀升,通胀之势难遏。今年5月份,美国消费者价格指数(CPI)同比增长8.6%,涨幅创1981年12月以来最大值。《华盛顿邮报》和美国广播公司在4月下旬联合发起的民调显示,高达94%的美国人对通胀感到担忧,其中44%的美国人感到十分沮丧。美国总统拜登称通胀“高得令人无法接受”。
物价高企的同时,经济增长明显下滑。美国商务部数据显示,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(GDP)按年率计算下降1.5%。这是2020年二季度以来美国经济首次萎缩,与市场预期的“温和增长”相去甚远。
新冠肺炎疫情在美暴发后,美联储迅速实施零利率加无限量化宽松政策。2年内相继出台4份大规模支出法案刺激经济,总规模达6.3万亿美元,力度之大、频率之高历史罕见。美国前财政部长萨默斯2021年2月撰文称,美国大规模财政刺激政策可能引发“一代人未曾见过的通胀压力”,需快速调整财政和货币政策加以应对。
快速政策调整尚未落实,通胀势头已难遏制。
2021年5月,在物价出现明显抬头的情况下,美联储却不断释放“通胀暂时论”信号,声称物价高是因为供应链不畅,只要解决了劳动力供应等问题,通胀就会迎刃而解。然而,经济运行自有其规律,并不会遵循美国货币当局的一厢情愿。通胀愈演愈烈,连续创40年新高,美联储资产负债表也站上了历史高位。
加息,乃至采取更加激进的收缩货币政策,成为美联储习惯性选择。
今年3月16日,美联储宣布上调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25个基点,正式开启货币紧缩周期。5月4日,美联储宣布加息50个基点,6月15日宣布再次加息75个基点,从6月1日起缩减规模近9万亿美元的资产负债表,以“迅速采取行动使通胀回落”。
市场普遍认为,要使通胀实质性消退,当前的紧缩力度远远不够。但是,美国的政策空间十分有限,已成骑虎难下之势。经济增长动力日渐不足,大幅激进加息对本就前景不明的经济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。在美联储5月4日宣布加息次日,纳斯达克以近5%的剧烈下挫表明了资本市场的态度。
种种信号让市场开始普遍担忧,美国很可能重现20世纪70年代滞胀困局。彼时,美国出现了高通货膨胀率、高失业率和低经济增长并存的经济现象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首席经济学家莫里斯·奥伯斯法尔德认为,抖客网,“这种持续震荡的时间越长,就越有可能遭遇‘类似于1970年代经历的那种情况’”。甚至有分析认为,美国经济面临的困局与50年前相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悲观情绪在蔓延。多家研究机构近期下调美国经济增长预期,并警告未来一两年内美国经济可能出现衰退。高盛集团把今年美国经济增长预期从2.6%下调至2.4%、明年增长预期从2.2%下调至1.6%,认为一两年内经济衰退的概率为30%。富国银行投资研究所把今年美国经济增长预期从2.2%下调至1.5%、明年增长预期从0.4%下调至负0.5%,并表示美国经济正进入下行周期,将难以避免某种程度的经济衰退。
顽瘴痼疾 积重难返
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当前的美国经济困局,源于长期以来美国经济痼疾缠身。新冠肺炎疫情、乌克兰危机,只不过是美国经济结构性、体制性问题加速爆发的“催化剂”。
20世纪60年代后,美国对其国内产业结构进行重大调整。钢铁、纺织等传统产业逐步转移至国外,大力发展集成电路、精密机械、精细化工等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,并利用其科技优势等,逐渐形成以服务业为主,低储蓄、高消费的消费型经济格局。
1974年“石油美元”体系建立后,国际货币体系的流动性基本上由美元承担,美国形成了国内总需求大于总供给,不断利用美元国际“硬通货”地位弥补其国内生产不足的局面。为实现最大限度盈利,美国的跨国公司把越来越多的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,通过产业转移降低成本、扩大市场,提高资本的获利空间。同时,消费支出常年占GDP的70%左右,导致储蓄率低、债务增长与通胀如影随形。
与制造业迁徙和“石油美元”体系建立相伴的是,制造业逐渐空心化和金融业急剧扩张,美国经济虚拟化特征愈加明显——
一方面,国内大企业不断合并扩张,小规模生产者逐步被淘汰,农业人口逐步减少,制造业蓝领工人持续流向服务业,大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迁往国外。从20世纪中期开始,制造业占GDP的比重不断下降,如今已降至11%左右,从业人口也降至不足10%。
另一方面,越来越多的资本避开利润率较低的实体经济部门,投向金融领域。为应对周期性金融危机,美联储频繁实行量化宽松政策,动辄买入上千亿甚至万亿美元的国债。特别是2007年次贷危机以及2020年3月新冠肺炎疫情在美暴发后,美联储超宽松货币政策进一步加速了金融服务业扩张。据美国商务部数据,2020年美国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已超80%,包括金融业、房地产、法律服务等。
美国全要素生产率的下降抑制了经济增速的上升,且使自然利率维持在较低水平,低利率水平又往往刺激通胀加剧。同时,长期宽松的货币政策环境,妨碍了市场出清,导致“僵尸企业”占用过多资源,对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造成挤出效应,抑制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,并最终影响经济增长质量。疫情暴发后,在超宽松货币政策推动下,美国消费虽然迅速提振,但需求侧过热更映衬出制造业萎缩导致的供给能力不足,进而抬升通胀水平。
虽然依托美元的主要国际货币地位,美国享受到“全球生产、美国消费”的红利,但也埋下了制造业衰落和通胀问题的种子。这种经济格局加之长期无节制的宽松政策,最终在新冠肺炎疫情和乌克兰危机“催化”之下形成了如今的高通胀局面。
美国当局并非没有意识到这些机制性问题。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,美国政府先后试图推行“出口倍增计划”“制造业回流计划”等经济转型措施,但均未达到预期效果。
美国国内体制自我纠错、自我革新动力逐渐丧失。一方面,对依靠货币政策的增长路径形成依赖,习惯用印钞和发债解决问题。数十年来无节制地提高国内债务上限,近年呈现加速态势。目前,美国联邦债务总额已超30万亿美元,创历史新高,占GDP的比重约130%。疫情暴发以来,债务总额增加约7万亿美元,是美国历史上债务增长最快的时期。债务高企局面也极大限制了美国的政策空间。另一方面,近年来美国政治越发极化,纠错机制愈加失灵,两党争斗甚至达到“为反对而反对”的地步。反映在经济领域,便是美国政府对推行结构性改革即便有心也无力。
原标题:【美国是世界经济动荡之源】 内容摘要:当今世界,时代之变和世纪疫情相互叠加,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,不稳定、不确定、不安全因素凸显,世界经济复苏脆弱乏力。在新的十字路口,“世界怎么了,我们怎么办”的时代之问,是 ... 文章网址:https://www.doukela.com/keji/102792.html; 免责声明:抖客网转载此文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,不代表本网的观点和立场。文章内容仅供参考,不构成投资建议。如果您发现网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识产权的作品,请与我们取得联系,我们会及时修改或删除。 |